这座城市,谁敢动他?
“不用了。”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低头用消毒湿巾擦拭手上的血,动作慢条斯理,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
“会包扎吗?”
他问。
“会……会一点。”
她声音发抖。
“会的话,你来。”
他抬眼看她。
看着她笨手笨脚、畏畏缩缩的样子,他忽然笑了,笑声低沉,不知为何,手腕上的血又渗了出来。
颜瑾慌忙摁住他的手:“你别动!
你这个伤口要缝针才行。”
“缝针?”
他似笑非笑,“你懂得挺多吗?”
她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 “我要你,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颜瑾装作乖巧的样子,闷闷低头,不再说话。
从此以后,颜瑾就跟了苏翊然。
但“跟”这个字,用得并不准确。
他不碰她。
不是出于尊重,而是纯粹的漠视和嫌弃。
她住进了他的别墅,却从未踏进他的卧室。
他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就在他书房的隔壁,一墙之隔,却像是隔着一道深渊。
但奇怪的是,他允许她出现在他身边任何私人场合。
私人好友聚会上,她穿着苏翊然让人准备的黑色礼服裙,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旁人窃窃私语,不近女色的冷面阎罗身边竟然多了个女人,真是稀奇。
可只有她知道,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私人飞机上,他低头翻阅文件,而她坐在对面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云层发呆。
空乘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她还没开口,他已经冷淡地替她回答“温水”,仿佛她是个需要他代为发声的哑巴。
深夜的办公室里,她困得眼皮打架,却不敢睡,只能缩在沙发角落里等他结束会议。
他偶尔抬眼,目光扫过她,却像是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人人都说,苏翊然对她上心了。
可颜瑾知道,他从未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只是他随手捡回来的“东西”,像一只被驯服的宠物一样,美丽、听话、安静、不惹麻烦,就够了。
与其说,他她做“女朋友”,不如说他让她做了“女仆”。
他不碰她,不关心她,甚至很少和她说话,但允许她存在,护她活着。
日复一日的冷漠,让颜瑾更沉默了,她时常安慰自己:耐心、坚持、等待,蛰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