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周总。”
他嘴唇发颤,哑声问:“他对你好吗?”
她没说话。
许久,淡淡来了一句:“至少他看得见我。”
门轻轻关上,像是一道彻底落下的铁闸,把他锁在门外,也锁在她的过去之外。
那夜周时宴没走,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一夜未眠。
天亮时他才明白。
——原来,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她所有的眼泪、失望、祈求,他都错过了。
而如今,他才学会听、会看、会懂。
但她已经不再需要。
她的笑,从不再为他绽放。
她的世界,也再没有他的位置。
他迟到的爱,在时光里腐烂成无法兑现的歉意。
她说得对——他,晚了。
5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黄昏时,天还晴着,孩子们在操场上玩跳皮筋,林念之站在教室里给粉笔上水。
等到她出校门准备回山上的宿舍,雨却像瓢泼一样砸下来,几乎瞬间,脚边的土路已变成泥浆流动的河道。
“林老师!
别走!
你那边路要塌了!”
门房老赵冲她吼。
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阵山风卷着树枝轰隆砸下,挡住了回头的路。
她低头一看,脚边的土堤已经裂开,雨水正疯狂地灌进裂缝。
再不走,就真出不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继续往山上冲。
可走到半山腰时,脚下一滑,她整个人重重摔下去,膝盖撞上石头,疼得她眼前一黑。
风雨里,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林念之!”
“林念之——!”
她睁开眼,混沌的雨幕中,一个身影正逆着水流跑来,像疯了一样。
“你怎么会——”她声音发颤。
“别说话!”
周时宴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水花溅在他脸上,冷得刺骨,“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路塌了!”
“我……”她咬着唇没说出话,肩膀湿透,全身发冷。
“闭嘴!
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亲你了!”
他吼得几乎炸开,手却紧紧护着她的头,低着头替她挡住所有雨水。
她怔住,一时间竟没再挣扎。
回到镇上的时候,她已经烧得说不出话。
镇卫生站条件简陋,医生只简单处理了她膝盖的伤口,就说:“退烧药吃了,其他的……只能靠自己扛。”
那夜,她烧得昏昏沉沉。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身边一直有人坐着,有人握着她的手,那只手很烫,却又让她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