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废皮和渔网线,编织出了新的故事。”
她停顿片刻,目光落在观众席后排的周砚辞身上,他穿着绣有皮革玫瑰的中式马甲,正用口型对她说“加油”。
演讲结束时,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一位非洲匠人送上串珠手链,用不流利的中文说:“你的故事,让我想起奶奶的陶艺窑。”
林雾椿想起外婆补渔网的手,想起吴师傅的木工房,忽然明白手工的语言跨越山海,连接的是所有用双手对抗遗忘的灵魂。
巴黎的秋天像块调色板,梧桐叶的金黄与塞纳河的深蓝在左岸咖啡馆的玻璃窗上晕染。
林雾椿坐在露天座位,看着周砚辞在笔记本上画榫卯结构,阳光穿过他耳后的碎发,在纸上投下淡金色的光斑。
“在画什么?”
她递过一杯热可可,奶油上撒着他喜欢的肉桂粉。
“给我们的海岛工坊设计旋转书架。”
他指着草图上的海浪纹榫卯,“书架中间要留空,放你收集的废皮子和我的木屑盒。”
她笑了,伸手摸向腕间的渔网线手绳。
来巴黎的这半个月,他们走访了十七家手工工坊,从日本漆艺师的茶室到意大利皮具老店,每到一处,周砚辞都会收集一小块废料,说要“给未来的海洋森林添砖加瓦”。
“雾椿小姐!”
忽然有人用中文呼喊,两个背着画板的中国留学生跑过来,“我们在双年展看过您的作品,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她愣了愣,接过递来的笔记本。
笔尖悬在纸面时,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在渔村墙上乱刻的“雾”字。
她画了朵简单的皮革玫瑰,旁边写:“愿你的双手,能接住生活的光。”
留学生离开后,周砚辞忽然站起身,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带你去个地方。”
埃菲尔铁塔的倒影在塞纳河上晃碎时,他们站在艺术桥边。
周砚辞打开那个刻着“砚”字的木工盒,里面是枚银戒,戒面是半片贝壳镶着皮革玫瑰,贝壳内侧刻着细小的“砚椿”二字。
“在渔村修复胸针时,我就想好了。”
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像当年对着木头练习告白时的模样,“你是我的贝壳,我是你的玫瑰,合起来才是完整的光。”
林雾椿看着戒指,想起他在双年展后台拆榫卯拱门的模样,想起灯塔下那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