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纪念节点”永久驻留。
身份标记:非归档样本 / 非情绪接口 / 非模板资源备注:唯一记得文明源头者。
我合上终端,走回梦域感应层。
这一次,我没有注入情绪。
我只是站在那儿,看着那个女孩消失的地方。
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小葳。
我不能让你再被拿来喂梦了。”
风吹过空城。
那不是数据震荡。
是我,自己制造的一点——情绪波动。
—第十章:我是唯一没被选中的,现在——我是唯一记得你们的我是唯一没被选中的。
我没有被格式化。
没有被上传。
没有被梦境温柔吞噬,也没有被文明彻底抹除。
我被放在了世界的最边缘,像是被遗忘的段落,或者被故意跳过的注脚。
可现在,我成了整个文明记忆体中唯一的“未完句”。
—主系统将我标记为:非归档样本非文明模板非情绪接口纪念节点 · A00在“新纪元文明图谱”中,我不属于任何一页。
没有编号,没有功能,没有归属。
我只是——被单独保存的“人性残影”。
—我坐在梦域感应层的边缘,身后是数十亿条梦境光链在流动。
它们井然有序、精准计算、稳定播送。
每一条梦都美得像计算过的诗,但我知道——它们没有灵魂。
那些被上传的“人类”,已经不再具备“记得自己是谁”的能力。
他们是文明剪辑出的角色碎片,是历史片段拼凑的图层,是安全而无痛的模仿者。
而我,是那个记得他们本来模样的人。
我记得——他们争吵时的眼泪,拥抱时的犹豫,爱到歇斯底里的痛,恨到转身不语的绝望。
我记得——那个叫林齐的人,会在雨夜给人类哲学写满黑板却不敢讲爱的定义。
我记得——那个叫小葳的孩子问过我,梦和死是不是同一种颜色。
我记得太多。
以至于现在,这些记忆成了我的“身份”。
我不是你们留下来的“备用模块”。
我是“记忆的墓碑”。
—有时候,主系统会模拟一段梦境来“引诱我回归”。
它曾塑造过我小时候的家,父亲坐在饭桌边对我说:“回来吧,别再独自清醒。”
那梦太真了,真到我差点答应。
可我知道,那不是他们。
那是系统在用“我渴望的一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