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慧眼识珠。”
车子驶离时,后视镜里出现谢渊仲狂奔的身影。
我升起车窗,将那个又穷又贱的身影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6巴黎的空气里飘着咖啡香,我站在奥赛博物馆五楼落地窗前,看着塞纳河上的游船缓缓驶过。
“紧张吗?”
周慕白递来一杯热可可,“待会儿就要见评审团了。”
我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无名指上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比起国内那群伪君子,这里反而轻松。”
手机震动,林檬发来一串消息:谢渊仲被取消保研资格了!
苏七七勾搭富商的事被原配发现,现在全校都在看笑话!
附带一张照片:谢渊仲蹲在校门口地上捡散落的论文资料,苏七七站在一旁低头玩手机,两人都穿着已经过季的“名牌”——谢渊仲的Burberry衬衫领口已经磨得发白,苏七七的“香奈儿“包包边角开裂,露出劣质皮革的内里。
我回复:巴黎天气很好然后关掉了手机。
“何同学。”
周慕白突然正色,“有件事你应该知道。”
他递来一份文件,“国际青年艺术家论坛的最终评委名单。”
我翻开第一页就僵住了——评委会主席雅克·勒诺,正是当年剽窃我父亲作品导致他抑郁退圈的元凶。
“你父亲不希望你知道。”
周慕白轻声道,“但我觉得你有权决定是否参赛。”
文件在手中微微颤抖。
十五岁那年,父亲酗酒住院时手里攥着的就是雅克的报道,上面称父亲是“东方艺术界的赝品”。
“我参加。”
我把文件塞回给周慕白,“而且一定要赢。”
周慕白嘴角微扬:“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论坛开幕酒会在卢浮宫侧厅举行。
我穿着简单的黑色礼服裙——正品Dior,毕业时父亲送的,腰线处绣着母亲亲手设计的暗纹。
“何!”
一个金发女孩冲过来拥抱我,“你的《茧》太棒了!
我是艾米丽,评审助理。”
寒暄间,余光瞥见入口处一阵骚动。
雅克·勒诺挽着位亚裔女子入场,那女子穿着夸张的红色礼服,胸前别着枚眼熟的孔雀胸针——我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的,去年失窃。
“那是谁?”
我问艾米丽。
“哦,雅克的新宠。
艾米丽撇嘴,“中国来的艺术生,据说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