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鞋啊?”
我尽量使我的问话表现出赞赏甚至羡慕。
胜涛不无骄傲地往床下一瞥,微笑着说:“其实有些已经很旧了,我把它们洗干净放着,不出门的时候,偶尔拿出来一穿,觉得还很舒适。
就像皮鞋,我反而不怎么喜欢穿新的,旧的反而更合脚。
你看那几双皮鞋,只有一双还算新,一个月前买的,别的,都是旧鞋了。
我出门的时候,就穿着那双还算新的黑皮鞋,感觉周正一些,但是脚不舒服。
回到寝室的时候,就换别的鞋穿,不很好看吧,总还算舒服。
至于那些球鞋,是我踢球的时候穿的,多几双换着穿,不易坏。
我是不大会踢球的,但是喜欢,所以在鞋子上做了这样的准备,也算是态度端正吧。
那几双休闲鞋,穿的时候不多,有时候我会去郊外走走,爬爬山,就穿它们。”
我未曾预料到他竟然如此认真地对待我那句随意的问话,做了这段认真的说明。
这简直使我不知如何往下接话了,只得随便应付一句:“还有这么多的书!”
“书么?”
他眼神移到书架上,“这些书也是多年累积的了,有些是图书馆借来的,你看,有标签的这些,就是图书馆借来的。
我喜欢看书,除了踢球和去郊外走走,看书是我打发时间的另一种方式。
其实许多书我也读不进去,你看这本《古代社会》,太长,外国人写的,翻译得有些生硬,读得似懂非懂。
当初买这本书,是因为听说这本书对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有很大的影响,据说马克思对这本书做了很详细的读书笔记,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似乎就是以这本书的一部分内容来结尾的。
哎,可惜,全是推论。
你想想,我们怎么可以在现代的一些野蛮人那里了解一下他们的社会,就可推论出我们祖先的社会呢?
这样治史学,真是不妥。”
“确实。”
我说。
“这一本就比较有意思了。”
他说着,手指指向一本《旧制度与大革命》,“恐怕没有多少历史学家可以和托克维尔媲美了。
这本书写的是法国大革命,史料前所未有的新奇,那些从未被当做史料的东西,被他搬来使用得很贴切。
而所有这本书里的观点,也都是很新颖的,并且很值得反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