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妆匣。
她望着他转身时,披风上的断箭绣纹忽然裂开,露出底下暗红的里子,像道永远止不住的伤口。
“虎符交接!”
传令官的声音划破夜空。
江闪闪低头看着掌心的虎符,突然发现符身刻着行小字:“冬至子时,雁门换防”——正是今日此时。
她指尖一颤,想起暗格中那封未寄出的婚书,落款日期也是冬至,原来早在三年前,萧承煜就计划好了一切。
“慢着。”
她突然 stepping forward,声音混着风雪,“将军忘了带这个。”
她举起虎符,在众人惊呼声中,指尖划过符身暗纹——那是江家剑诀的起手式,萧承煜瞳孔骤缩的瞬间,她已调换了虎符。
校场突然响起梆子声。
江闪闪转身就跑,却在跃上城墙时,听见身后羽箭破空声。
她认得这声音——是萧承煜的玄铁箭,三年前射杀她兄长时,便是这样的锐响。
箭矢穿透肩胛的瞬间,她撞在城砖上。
鲜血染红了狐裘,江闪闪望着追来的萧承煜,发现他手中握着的,竟是她调换的假虎符。
他银甲上的血迹比雪还白,眼中倒映着她胸前的箭矢,像要将她刻进骨子里。
“为什么?”
她笑出血沫,“是怕我调玄甲军为江家报仇,还是怕谢氏的秘密被揭穿?”
萧承煜忽然扔掉虎符,徒手握住箭杆。
玄铁箭头划破他掌心,血滴在她狐裘上,开出暗红的花:“你以为……”他声音发颤,“我为何要在箭簇淬天山雪参?”
江闪闪怔住。
天山雪参是北疆圣药,专克蛇毒——正是她袖中银针上的毒。
原来他早知道谢氏要杀她,早就算准了她会偷虎符,甚至连箭矢的角度,都算好了避开心脉。
“萧承煜,你到底是谁?”
她抓住他染血的手腕,摸到他内侧的刺青——半只蝴蝶,与她锁骨的胎记一模一样。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唇畔的血珠:“我是……”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号角声,叛军的火把已漫过雪地。
萧承煜抱起她跃下城墙,玄甲军的马蹄声碾碎了未说出口的话。
“带夫人回府!”
他将她塞进马车,披风上的断箭绣纹被血浸透,“若我战死,便带她去谢氏宗祠,告诉她……”他忽然顿住,指尖抚过她耳后朱砂痣,“告诉她,当年江府的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