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日期,原来不是巧合。
苏蔓凑近她耳边:“你知道他为什么总穿雪松味的香水吗?
因为你大学时在社团用过同款,他连你用过的香调都记了十年。”
守灵人的剪影(午夜灵堂)佛堂的长明灯在午夜摇曳,顾清欢跪在蒲团上,盯着陆沉舟母亲的遗像。
香炉里的檀香混着窗外的雪气,冻得她指尖发木。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陆沉舟每年忌日都会手抄《心经》,宣纸边缘用小楷写着:“愿小欢平安喜乐。”
“回去吧。”
陆沉舟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抱着新抄的经卷,袖口沾着雪粒,“你向来讨厌烧纸的味道。”
顾清欢抬头,看见他眼下乌青深重,却仍记得她随口说过的话。
膝盖在青砖上磨出疼痛,她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脚:“我错了……我以为你和那些联姻对象一样,只是想攀附顾家,却不知道你早在遇见我之前,就把我的喜好刻进了骨子里。”
陆沉舟的手指在经卷上捏出褶皱。
她不知道,六年前那个雨夜,他看见她蹲在巷口给流浪猫包扎,自己的西装外套早就被雨水浸透,却舍不得打扰;不知道她大学时每一条朋友圈,他都截图保存,连她抱怨“食堂的冬瓜排骨汤太咸”,他都记了三年。
“顾清欢,你知道最痛的是什么吗?”
他忽然蹲下身,指尖划过她冻红的耳垂,像十年前某个清晨替她掖被角时那样温柔,却在下一秒猛地收回手,“是我把你随口说的每句话都当成圣旨,而你连我母亲忌日是哪天,都要查百度百科。”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
顾清欢看见他手抄经卷的最后一页,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猫——和她三年前救下的那只瘸腿母猫一模一样。
原来他早把她的每个瞬间,都藏进了无人知晓的角落。
急诊室的晨光(黎明时分)体温计量显示39.2℃时,顾清欢终于在凌晨五点晕倒在灵堂。
再醒来时,白色的天花板映着吊瓶的光影,陆沉舟正靠在椅背上打盹,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带着雪松混着檀香的味道。
“陆总,该去公司了。”
苏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清欢看见她手里拿着热粥,却在看见陆沉舟睁开眼时,迅速换上担忧的表情,“您昨晚守了一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