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度。
写字楼前的斜阳(周五傍晚)鎏金夕阳给陆氏大厦玻璃幕墙镀上金边,顾清欢数着第37辆驶出地下车库的车,终于看见那辆熟悉的宾利。
她冲上前,高跟鞋卡在地砖缝隙里,踉跄着撞进车身。
车窗摇下,苏蔓的珍珠手链在暮色中闪过微光:“顾小姐有事?
陆总在谈并购案,不方便接电话。”
后座的陆沉舟垂眸翻文件,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银链——是她三年前随手塞给他的圣诞礼物,当时她嫌“直男审美”,转身就忘了这事。
顾清欢喉咙发紧,举起手里的保温桶:“我煮了……你爱喝的冬瓜排骨汤。”
钢笔尖在文件上划出歪斜的线。
陆沉舟终于抬眼,目光扫过她磨破的鞋跟、皱巴巴的裙摆,还有保温桶上印着的“爱心便当”贴纸——分明是她从前最不屑的幼稚东西。
“顾小姐弄错了。”
他的声音像大厦外的晚风,凉得刺骨,“我海鲜过敏,从不吃冬瓜。”
宾利启动的尾气流过她小腿,顾清欢听见苏蔓轻声说:“陆总喜欢的是松茸鸡汤,顾小姐下次记得换食材。”
保温桶摔在地上的声响惊飞了栖在灯柱上的麻雀。
顾清欢蹲下身,看着汤汁渗进地砖缝隙,突然想起新婚时她把他煮的粥倒进垃圾桶,他说“没关系,我下次换你喜欢的口味”。
原来他早就记住了她的喜好,而她连他海鲜过敏都不知道。
暴雨中的伞(秋分夜)天气预报的暴雨准时而至,顾清欢撑着印满小雏菊的伞站在写字楼门口。
这是她查了三天才发现的细节:陆沉舟讨厌纯黑色雨伞,说像“给灵魂打补丁”。
二十四楼的灯光在二十三点十七分熄灭。
她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进电梯,指尖在伞柄上掐出月牙印。
电梯门开的瞬间,她迎上去,伞尖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
“顾小姐跟着我三天了。”
陆沉舟的西装裤脚沾着雨水,却没看她递来的毛巾,“需要我叫保安吗?”
雨滴顺着伞沿砸在她手背,像他婚礼那天被撕碎的婚戒碎片。
顾清欢突然扯开包链,掏出用丝绒袋装着的手表——那只被她扔进海里、又被他打捞修复的情侣表,表带内侧的刻字在路灯下清晰可见:“2018.5.20,初见你抱流浪猫的夜晚。”
“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