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卡在喉间，她想起档案里写他“2018年收购城西地块”，原来那天他就在巷口，看见她蹲在雨里给瘸腿母猫包扎，看见她把自己的羊绒围巾垫在纸箱里，看见她偷偷抹掉眼角的泪——而她以为他们的初见，是在三个月后的商业酒会上。
陆沉舟的视线定在手表上，喉结滚动。
电梯门发出“叮”的提示音，苏蔓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递上一把藏青色雨伞：“陆总，车在B2层。”
“好。”
他接过伞，擦肩而过时，顾清欢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是她曾经打翻的那瓶男士香水，后来他再也没换过。
暴雨中，她看着两把伞在雨幕里形成平行的孤岛，突然想起婚礼那天他眼底的碎光，和此刻落在她伞面上的雨珠，同样晶莹，同样易碎。
衣帽间的月光（凌晨两点）别墅衣帽间的射灯将顾清欢的影子钉在穿衣镜上。
她翻遍所有抽屉，终于在陆沉舟曾用的保险柜最底层，找到那个丝绒盒——里面是用纳米技术修复的婚戒，裂痕处嵌着三颗碎钻，正是她撕碎时散落的那几颗。
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是小薇发来的照片：陆沉舟和苏蔓在日式料理店用餐，女人的手正替他调整领带。
顾清欢盯着照片里他袖口的袖扣，突然想起那是她去年随手送的生日礼物，当时她说“配你的西装刚好”，却不知道他后来每次重要会议都会戴。
凌晨三点，她敲开陆沉舟公寓的门。
男人穿着浴袍，发梢滴着水，看见她时瞳孔微缩。
顾清欢举起重新拼好的婚戒，指腹擦过裂痕：“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浴室的水蒸气漫出来，模糊了他的表情。
陆沉舟接过丝绒盒，轻轻放在玄关柜上，转身时浴袍带子扫过她手背：“顾清欢，你知道‘破镜重圆’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他指腹划过她掌心的茧——那是她这半个月学煲汤时被烫的，“裂痕永远在，光穿过时，只会照出更多伤口。”
门在眼前合上的瞬间，顾清欢听见他低低的叹息，像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把他关在客房外时，他靠在门上的声音。
指尖抚过玄关柜上的相框，里面是他们的结婚照，她的手被他轻轻拢在掌心，而她当时全程冷着脸。
下楼时，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