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么久,这个房子该处处都是我这个女主人的痕迹。
现在看来,也不过几件衣服,几双鞋。
其他一概丢掉。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他跑了过来,“阿芸,你干什么?!”
我打开钱夹,原本打算很帅气的甩几百块钱过去说是这几年的暖床费,打开又觉得很搞笑,干嘛要给他送钱,我又合上钱夹。
“是,佳佳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快去救她于水火之中吧!她老公家暴?那刚好,你去娶她,毕竟她现在受的苦都是因为救你。”
我觉得很搞笑,他当时明明是为了保护徐佳被打成那样,现在居然分不清徐佳是他救的人还是救他的人。
我知道童年的创伤都带给我们很多后遗症,我可以陪他慢慢治愈。
但唯独不是他喝的烂醉,以我最厌恶的样子,跑过来质问我。
质问的甚至这么荒诞离奇。
怎么他的性取向是救命恩人吗?
谁是他救命恩人他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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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然后跟着前辈离职,去别的城市合伙开了一家律所。
生意越做越大,我替很多女性打成功官司,在业界声名鹊起。
这几年我唯一收到他的消息,是曾经的朋友来这边出差,我和她见了一面。
她告诉我,宁裕安帮徐佳离了婚,然后他们俩前年结了婚。
我看着窗外的枫叶晃晃悠悠落下,朝她笑笑,“那太好了,祝他们俩幸福。”
朋友欲言又止。
最后什么也没说,走了。
喝完咖啡,一个人沿着街道晃悠,我看到白发苍苍的老人,看到挽着手一起走的学生,还有吵闹的孩童牵着父母的手,真幸福啊。
恍惚中我又回到八岁那年,我和邻居哥哥躲在地下室,有阳光透过高高小小的窗户,撒下来暖暖的光,嘴里的那颗奶糖那么甜,我和他一起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