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破了很痛的。”
我小时候不小心磕到过，痛的我一直大哭，还是爸爸暴躁的吼我，要我闭嘴，再哭就打我，我才停下来。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他恶狠狠的跟我说话，然后离我远了一点。
我没在意，去我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哥哥，请你吃糖。”
……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能听到他挨打的声音，还有阿姨哭的声音。
我只能趴在卧室的墙上认真听，还有没有他的说话声。
我好害怕他被打死了，可是爸爸说那是叔叔在教育哥哥，是想让他学好。
学好是什么？
他不好吗？可是他比我遇到的好多大人好很多，他不会突然骂脏话，不会动手打人，每次我看他，他都在偷偷看书，很认真，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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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求妈妈再给我买点课外书，爸爸听了不开心，“女孩子读那么多课外书干什么，学坏了！”
我很失望，但妈妈还是偷偷给我买了两本。
我看完后，将书借给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略带警惕的问。
他总是躲在后院楼下的地下室阴影里，太容易发现了。
我还给他带了两颗大白兔奶糖，那天他选的就是奶糖。
“……谢谢。”
他终于不再对我冷言冷语。
爸爸喝醉耍酒疯的时候，我就跑出来和他躲在一起看书。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相互依偎。
直到有一天，妈妈临时加班赶不回家，跟我打电话说让我自己拿钱去吃饭。
“爸爸呢？”
“你爸爸……你爸爸有事。小芸，自己一个人乖昂。”
妈妈匆匆挂了电话。
我踩着板凳从柜子上拿下一个零钱盒，拿了一张五块，犹豫了一下，我又拿了两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