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啊，一点节俭都不会。”
她轻轻叹气，动作还是不停。
“以前一件衣服穿几年，现在一年不换就嫌旧。”
“还不都是我洗、我补、我收。”
“他们以为衣服是风一吹就干净的？”
“我晾衣服的时候，风吹得我头疼。”
“可我不说，谁知道？”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阳光，又低头继续缝。
“我说让他们学学做家务，他们就说我管得多。”
“我不说，这家像没人一样。”
她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我干点活就累，他们还说我装。”
“真想让他们试试我一天的事。”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厨房。”
“米够不够，菜还剩多少。”
“每天都要算着过日子。”
“买多了说浪费，买少了说不够吃。”
“我一个老太婆，天天活得像个采购员。”
她把缝好的衣服叠好，手指捏得发红。
“针扎了手，连个创可贴都没人拿。”
“我说疼，他们说别缝了。”
“那谁来缝？”
“洗衣机一坏，就叫我看。”
“我不懂这些，他们说我连点常识都没有。”
“那平常谁在用？
不是我？”
她站起来，去厨房倒水。
脚步有点重，每一步都像带着情绪。
“我腰椎不好，站久了就痛。”
“可灶台边一站就是一小时。”
“他们吃饭只管吃，盘子一丢就走。”
“我还得洗。”
“筷子掉地上不捡，我看不下去捡了。”
“然后又说我唠叨。”
她坐下喝水，喉咙咕咚咕咚响。
“水壶也是我烧，他们连换个水都不做。”
“说要喝奶茶、饮料，我给他们煮茶，他们嫌苦。”
“以前我们喝点白水都高兴。”
她搁下杯子，又开始擦桌子。
“桌子上有油渍，我一看就不舒服。”
“别人都当看不见。”
“我擦得干干净净，他们说我有洁癖。”
“可他们不做，还说风凉话。”
她一边擦一边摇头。
“我不是不讲理，我就是看不得脏乱。”
“家是大家的，怎么我一个人在撑？”
“他们累了能休息，我累了还得干。”
“我要是真的躺下，这个家就塌了。”
她把抹布洗了几遍，水都染黑了。
“厨房角落里全是陈年油污，我一个人慢慢擦。”
“我边擦边想，这是不是我该做的？”
“不是谁的责任，而是没人愿意负责。”
“只要我还动得了，他们就当我是免费的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