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到底是冷漠还是疯了。
我只知道,她这一生都在做同一件事:用“理性”包装的谋杀。
从她控制我饮食开始,到给我定“不能谈恋爱”的规矩,再到十六岁那年递上手术单。
她都不是突然疯的。
她是从一开始就“冷静地疯着”。
我三个月没联系她。
但有天我路过法院,还是习惯性地瞄了眼她送的那封道歉信复印件。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最后一句话:“我只想做一个好妈妈。”
我蹲下,在垃圾桶边吐了。
我吐完站起来,忽然有点轻松。
我回家给自己点了一桌火锅。
很辣,特辣,牛油锅底。
我小时候一直被她限制吃辣,说“辣伤子宫”。
我每次吃一口辣的东西都要被打手。
现在我放肆地吃,舌头烫麻,眼泪辣出来。
我还是吃完了。
那一顿饭,是我人生第一次“为自己身体决定自己想吃什么”。
这事很小,但我差点哭了。
我洗完澡,站在镜子前。
我把那句写了半年、改了几十次的话,贴在了镜子上:“你没能决定我生不生孩子,所以你更没资格决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