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建军莺莺燕燕的其他类型小说《恩怨两清,各自珍重 全集》,由网络作家“时光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他这个机会了。“站住。你让张秘书跟我说的话,是啥意思?”我脚下顿了顿,没回头。陈建军冷哼一声,推开怀里的女人。“你弟弟死了,你就以为欠我家的都还清了?你爹当年写举报信害我爸差点丢了乌纱帽的时候,咋不想想会有今天?”我瞅着他,嘴角咧了咧。“他没能耐保全自个儿,能怪哪个?”陈建军听完,猛地揪住我。“既然你认可是我爸没本事才被你爹坑了,那现在没本事的人是你。”“那我欺负你,也是你该受着的!”他抬手示意,张秘书立刻捧着个用红绸布包着的东西走过来。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分明是我刚从弟弟枕头底下拿出来,准备好好收起来的日记本!“可惜啊,我刚让人从你那屋里翻出来了。你猜,我现在要是手一松,把它扔进炉子,会咋样?”那是我弟弟唯一的念想,他怎么敢...
《恩怨两清,各自珍重 全集》精彩片段
给他这个机会了。
“站住。
你让张秘书跟我说的话,是啥意思?”
我脚下顿了顿,没回头。
陈建军冷哼一声,推开怀里的女人。
“你弟弟死了,你就以为欠我家的都还清了?
你爹当年写举报信害我爸差点丢了乌纱帽的时候,咋不想想会有今天?”
我瞅着他,嘴角咧了咧。
“他没能耐保全自个儿,能怪哪个?”
陈建军听完,猛地揪住我。
“既然你认可是我爸没本事才被你爹坑了,那现在没本事的人是你。”
“那我欺负你,也是你该受着的!”
他抬手示意,张秘书立刻捧着个用红绸布包着的东西走过来。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分明是我刚从弟弟枕头底下拿出来,准备好好收起来的日记本!
“可惜啊,我刚让人从你那屋里翻出来了。
你猜,我现在要是手一松,把它扔进炉子,会咋样?”
那是我弟弟唯一的念想,他怎么敢?
这几年我忍着他的冷嘲热讽,忍着他的花天酒地,甚至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娃化成一滩血水。
我以为这已经是苦日子的头了。
2原来陈建军的心能比煤渣子还黑。
恍惚间我瞅见弟弟最后一次瞅我的眼神。
干瘦的手指头紧紧抓着我的袖子,嘴角咧开一个释然的笑。
“姐,往后你就自个儿了。。。”
那是世上最后一个真心疼我的人,甚至为了让我能喘口气,自个儿先撒了手。
而现在,这个装着弟弟最后念想的日记本,正被陈建军随意掂量着。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他轻巧地按在冰凉的墙上。
他看着我脸上绝望的神情,慢悠悠地开口。
“想让你弟弟这点东西好好留着?
也行。
从今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伺候。
直到你把欠我家的都还清了。”
话音刚落,陈建军朝着那舞女努了努嘴。
“去,把她那身脏衣服拿去洗了,手脚麻利点。”
为了弟弟那本日记,我没别的法子。
我拿起搓衣板,手指头不听使唤地抖。
五年前,也是在这间屋里,陈建军曾用他刚发的的确良衬衫笨拙地擦去我脸上的煤灰,在工友们的笑声中亲了我一口。
他脸红得能烧水,却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如今我却要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陈建军的新相好。
那舞女突然尖着嗓子喊水太烫,故意把盆里的水往我身上泼。
我这才注意到她放在窗台上的小镜子斜对着院子,她这是故意做给院里人看的!
邻居们探头探脑的议论声钻进耳朵:“这不是赵秀娥吗?
咋给别的女人搓上衣服了?”
“听说她男人在外面有人了,八成是失了势。”
“活该!
先前多得意似的。”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舞女那双得意洋洋的眼睛。
陈建军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看这场好戏。
他是存心的。
我转身想走,却被陈建军一把攥住胳膊。
“这才到哪儿?
你爹让我爸受的那些窝囊气,我要你一点一点尝回来。”
舞女在院子里显摆的事儿,当天就在整个家属院传遍了。
家家户户的窗户后头,都是些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关上房门,一滴泪砸在手背上,烫得钻心。
陈建军瞅见我哭了,这才算消停。
他走后,隔壁王婶子偷偷塞给我一块玉米面发糕。
“秀娥啊,你也别怪建军,他就是一时糊涂。”
我摆摆手,扭头进了里屋。
第二天早上,房门被猛地踹开了。
陈建军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扭捏作态的身影。
是她,那个在联欢会后台松开梯子的李小红。
她躲在陈建军身后,一脸的委屈和柔顺,跟当初在厂领导面前哭着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的眼前开始发花,弟弟临死前拔掉输液管的画面和卫生院那张“急性流产”单几个字来回闪。
他明明晓得这双手沾过我们未出世孩子的血,却还纵容她在我心口上撒盐。
也是,这孩子本就是个意外,他压根就没稀罕过。
李小红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那眼泪说来就来。
“秀娥姐,我心里真过意不去,那天我真不是有心的。”
说完,她抬起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悄声说。
“不过话说回来,那样的孽种,本来就不该生下来!”
我猛地扬手要扇她,却被陈建军一把掐住了手腕。
3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磨得发亮的旧钢笔。
那是我爹当年托人从上海捎回来,送给陈建军他爸的。
“还认得这个不?
我从我爸那堆旧物里翻出来的。”
我挣扎着想去夺,他却随手抛给了李小红。
李小红惊喜地接住,拔开笔帽,得意地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支英雄牌钢笔,当年我爹送给陈厂长时,曾笑着说,“老陈
,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时的陈建军,还会怯生生地管我爹叫一声“赵伯伯”。
会在我爹咳嗽时,手忙脚乱地去倒杯热水。
会在我家有难处时,让他爸帮着周旋一二。
可是后来,他又当着我的面,把他爸珍藏的这支笔摔在桌上,骂我爹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声音发颤,“陈建军,你晓得这支钢笔对我爹,对你们家意味着啥。”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你爹写举报信,害我爸在全厂大会上丢人现眼的时候,咋不想想意味着啥?”
李小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
钢笔从她手里滑了出去,掉在水泥地上,笔尖当场就弯了。
李小红慌忙时不小心一脚踩在笔杆上,只听“咔嚓”一声。
时间瞬间凝固了。
我蹲在地上,瞅着那支断成两截的钢笔,黑色的墨水洇湿了一小块地面。
就如同当年那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彻底隔断了两家人的情分。
“今晚小红就歇在这屋,你,负责把这儿拾掇干净。”
陈建军揽着李小红往床边走。
“爹,我把您当年那点心意,也给弄丢了。”
窗外一道炸雷响起,瓢泼大雨哗啦啦地砸下来。
宛如很多年前那个雨夜,陈建军浑身湿透地等在我家窗外,只为跟我说一句“对不住”。
而现在,他正搂着别的女人,睡在我曾经和弟弟一起收拾出来,留给他偶尔歇脚的床上。
这一次,我没哭。
我摸出枕头底下藏着的信纸,给远在省城报社的旧友刘哥写了封信:“刘哥,关于我爹当年那件事,我想请你帮我查查清楚。”
信刚写好塞进信封,我就听见隔壁隐约传来的嬉笑声。
后半夜三点,我起身去厨房倒口水喝。
黑灯瞎火的,李小红冷不丁地出现在我面前。
“赵秀娥,这么晚还不睡?
也是哦,你弟弟死了,娃也没了,连最后那点脸面都被建军哥踩在脚底下,你还活着干啥。”
我猛地把搪瓷缸子磕在灶台上。
“李小红,陈建军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
她伸手戳了戳我的肩膀,“别的女人哪能跟你比?
气着了?
不如咱俩比划比划?”
下一秒,她转身就往院子里的水井边跑。
“赵秀娥,你说我要是掉这井里头,会咋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
爬上了井沿。
“赵秀娥你别推我!”
我本能地扑过去想拉住她的胳膊。
4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陈建军的怒吼。
李小红的身子直直向后倒去,那双惊惶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我伸出去的手。
宛如当年一样。
陈建军周身的血,在这一秒钟冻成了冰疙瘩。
记忆好似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
十几年前那个阴沉的午后,他亲眼看着父亲被两个穿制服的人从办公室带走,而窗口,赵秀娥她爹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一闪而过。
而现在,我站在同样的位置,手几乎就要抓到李小红的衣袖。
“不!”
怒火如同滚烫的铁水,烧毁了他最后一丝清醒。
在他的视线里,我的脸渐渐和他记忆中父亲那张毫无温度的脸重叠。
果然是一路货色。
下一秒,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搡倒地。
陈建军掐着我的脖子死死抵在土墙上。
“你跟你那个爹一样,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不,是她自个儿。。。”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李小红哭喊着扑过来抱住陈建军的大腿。
“建军哥!
我吓死了,赵秀娥她突然说要让我好看,说要把我扔井里头喂王八!”
闻声赶来的张秘书和几个邻居,手忙脚乱地拉扯着陈建军的胳膊。
“陈科长!
陈科长您消消气!
李同志没掉下去!”
我捂着火辣辣的喉咙,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水井边有脚印,不是我。。。”
“够了!
我亲眼瞅见你站在她后头要推她!
当年我爸也是这样被你爹算计的!”
他甚至连一句辩解都不肯听。
又是这样。
三年前是这样,如今又是这样。
他永远只信自个儿眼睛看到的那点皮毛,永远不给旁人解释的机会。
可最叫人寒心的是。
既然这么恨我,为啥不干脆放我一条生路?
弟弟已经没了,我这几年受的罪,流的泪,甚至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娃。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难道非要我也赔上一条命,才能抵了他爸当年受的那点委屈?
陈建军听到张秘书和邻居的七嘴八舌后,总算是松了些力气。
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打横抱起还在抽噎的李小红,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门口后,隔壁王婶子才敢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我。
“秀娥啊,你也别
结婚三年,陈建军厂里厂外莺莺燕燕从没断过。
我把苦水咽进肚里,每日奔波在纺织厂和卫生院之间。
弟弟的肺痨,要靠稀罕的进口药吊着,而陈建军他爸是握着进药指标的厂领导。
直到那天,他新看上的女工李小红松开了扶着的梯子,我从一人多高的戏台背景板上摔了下来。
坏了两个月的娃,一下子就没了。
我抖着手给他办公室摇电话。
“建军,娃,娃保不住了。”
电话那头是女人咯咯的笑声:“赵秀娥,你这套一哭二闹的把戏,我早就看够了。”
“真想寻死,就找个没人瞧见的地方。”
我被工友们七手八脚抬到卫生院时,血已经浸透了裤子。
弟弟晓得这事后,当天夜里就拔了输液管子。
“姐,我不拖累你了。”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两条命,抵他家当初那点“恩情”,也该够了。
往后日子,各走各的路,再也不要有牵扯。
1陈建军冲进卫生院时,我正捏着那张“急性流产”的诊断单。
他一把夺过去撕得粉碎:“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想要钱吗?
说个数!”
“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哪个看?
当年你爹为了保住他那份工,也是这样低声下气求我爸的!”
我盯着地上那些碎纸片,冲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现在我不求了,行不行?”
一秒钟后,病房门被他甩得震天响,我的心也跟着一哆嗦。
陈建军前脚刚走,他那个狗腿子张秘书就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嫂子,陈科长说了,只要您肯回去低个头,您弟弟那份抚恤金,厂里会按最高的标准给。”
“不用了,你告诉他,我俩的账,清了。”
我从弟弟下葬的山坡上回来,天已经擦黑了。
推开筒子楼那扇吱呀作响的家门,一阵刺耳的闹腾声从里屋传出来。
陈建军歪在唯一的靠背椅上,腿上坐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正拿着橘子瓣互相投喂。
又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
也是,他何曾在意过我这个名存实亡的媳妇。
哪怕是我刚埋了弟弟这天,他照旧能带女人回家快活。
这几年,我瞅着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从一开始的心如刀绞,到后来的无感麻木。
他说让我低头,不过是想拿弟弟那点抚恤金当绳套,把我死死拴在他身边。
我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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