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盛满恐惧。
少爷发了狠,边剥她的衣服边骂她“荡妇”、“勾引男人”诸如此类难听的话。
我和阿莲想要上去拦,少夫人只是摆了摆手,纵使她已经恐惧到抖如筛糠,仍强撑出让我们出去。
暴怒的少爷一旦牵扯其他人,不管是谁房中的下人,必定是非死即残。
我和阿莲惴惴不安地在廊下蹲了一整夜,屋里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嘶吼声直到天明才淡下去。
少爷披了件外袍就摔门走了。
我和阿莲忙不迭跑进房中,少夫人躺在层层叠叠的锦被中,浑身青紫,明明还在呼吸,却让人以为下一瞬便撒手人寰。
阿莲握着她的手,眼泪大滴大滴砸在被子上,晕出朵朵芙蓉。
<我们都知道少夫人受了委屈,可那又能如何,在这陆家大宅里,老爷是天,少爷是天,其他人不过是随手可丢的玩意儿。
少夫人目光空洞,愣愣地看向我,“阿麦,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怕她生了死志,便跑去找四太太,四太太念过书,一定懂得很多,她会劝好少夫人。
四太太来了,眼里噙着泪,攥着少夫人那截瘦骨嶙峋的手腕,看不出是平日里那个还要少夫人照顾的小妹妹,倒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姐,有什么过不去的,就当被狗咬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谁不苦啊,我们至少还有口饭吃。”
“管他像什么,就这么活吧。”
少夫人又好了,又变成那个温柔可亲的主子。
后来我才知道,少夫人在念书时有个相好,他们二人相约私奔去南方,可在码头那个雨夜里,她等来的不是心心念念的爱人,是父亲带人抬来的八抬大轿。
她就这样被绑着、捆着,如牲畜一般扔到花轿里,成了深门高户中的一汪死水。
那位相好不知所踪,可少爷在外头听别人嚼舌根,便恨上了少夫人于是来给她难堪。
在少爷的授意下,少夫人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时常捉襟见肘。
5.两个月后,少夫人怀孕了。
不知是何原因,老爷的妻妾不算少,却只得了少爷这么一个独苗。
而少爷现如今加上少夫人也拢共有了五个女人,却迟迟不见谁的肚子有动静。
少夫人这胎来的可谓是及时雨,她一下又变回陆府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老夫人把这胎看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