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五推文 > 其他类型 > 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樊霜刘兵全局

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樊霜刘兵全局

四个呲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难道不应该感到愉悦吗?毕竟自己不是他想娶的那个人。是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非要嫁给他的。根本没人问过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现在他醒了,自己识趣的离开,不应该是正合他意的一件事吗?樊霜尬笑:“当时你昏迷了,就这么和我结婚了。不好意思哈,也没有问过你的意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我同意。”樊霜:“哈?”“我说我同意。”樊霜有点惊讶。你同意什么啊老铁!这是你的词儿吗!他好像还怕她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同意结婚,不是离婚。”樊霜:……是不是因为张静已经嫁人?他觉得自己没机会了。还是说见色起意?昨晚把他睡爽了?她绷住脸,“哦,刚才说的都是客套话。是我想跟你离婚。”心里有别人的男人,她不要,她又不是缺心眼。她可不想当什么小说里忍...

主角:樊霜刘兵   更新:2025-05-10 14: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樊霜刘兵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樊霜刘兵全局》,由网络作家“四个呲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难道不应该感到愉悦吗?毕竟自己不是他想娶的那个人。是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非要嫁给他的。根本没人问过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现在他醒了,自己识趣的离开,不应该是正合他意的一件事吗?樊霜尬笑:“当时你昏迷了,就这么和我结婚了。不好意思哈,也没有问过你的意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我同意。”樊霜:“哈?”“我说我同意。”樊霜有点惊讶。你同意什么啊老铁!这是你的词儿吗!他好像还怕她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同意结婚,不是离婚。”樊霜:……是不是因为张静已经嫁人?他觉得自己没机会了。还是说见色起意?昨晚把他睡爽了?她绷住脸,“哦,刚才说的都是客套话。是我想跟你离婚。”心里有别人的男人,她不要,她又不是缺心眼。她可不想当什么小说里忍...

《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樊霜刘兵全局》精彩片段


他难道不应该感到愉悦吗?

毕竟自己不是他想娶的那个人。

是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非要嫁给他的。

根本没人问过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现在他醒了,自己识趣的离开,不应该是正合他意的一件事吗?

樊霜尬笑:“当时你昏迷了,就这么和我结婚了。不好意思哈,也没有问过你的意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

“我同意。”

樊霜:“哈?”

“我说我同意。”

樊霜有点惊讶。

你同意什么啊老铁!

这是你的词儿吗!

他好像还怕她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同意结婚,不是离婚。”

樊霜:……

是不是因为张静已经嫁人?他觉得自己没机会了。

还是说见色起意?

昨晚把他睡爽了?

她绷住脸,“哦,刚才说的都是客套话。是我想跟你离婚。”

心里有别人的男人,她不要,她又不是缺心眼。

她可不想当什么小说里忍辱负重的苦逼原配。

丈夫去找白月光,自己只能哭哭啼啼冷脸洗内裤。

上床伺候身子,下床伺候吃喝。

她樊霜生来就不是那样的窝囊货。

晏星的脸色变了变,幽幽怨怨地问:“你睡完就想跑?”

樊霜一噎。

脸瞬间红透。

这说的什么话……

“那只是个意外!我是……我是……”

要不要告诉他,他家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昨天晚上,你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

“我亲你的时候,尝到了酒味。”

樊霜顿时:“......”

大哥,你要不要再直白一点?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拉离原来的轨道。

刚才说的什么都忘了,满脑子都是那句“我——亲——你——的——时——侯……”

她站在脸盆架旁,垂头洗手。

突然,水盆里多了一双手。

手骨修长,皮肤白皙,手背青筋微微隆起,像蛰伏的青藤,隐含着力量。

和那双手一比,她的手显得好小。

盆底两只大红色的鸳鸯,被盖住。

那手放松的在水里泡着。

樊霜抬眼,晏星正低头盯着她,嘴角微扬。

漆黑的双眸,像深不见底的幽潭。

她觉得晃眼又无所适从。

盆本来就不大,晏星的大手一放,就有点挤。

直接抽手又好像显得自己很心虚。

她只好抓起架子上的香皂,胡乱搓了几下。

晏星看着那个小方块,在她手里灵活翻转。

他忽然低下头。

凑上来,鼻尖凑近她的手,快要贴上去。

闻了闻。

樊霜:“……”

想用直说。

她把香皂递给他。

晏星接过,却直接放回了架子上。

樊霜:?

“不会搓。”

樊霜惊呆:“大哥,你之前是瘫了,不是傻了……”

“那我瘫的时候怎么洗手?”

“是——”樊霜伸了一半的手,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缩回来。

没好气的说:“晏阳给你洗的。”

狡猾,想给她下套。

她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没!上!当!

晏星目光灼灼的回视她。

并且,抓住了她缩回去的手!

他低头,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轻轻揉搓。

细腻的香皂泡泡在指间滑动。

沾湿了每一寸皮肤。

淡雅香味随之弥漫开来。

他手上还残留着训练的痕迹,摸起来有些粗粝。

有点痒,又很舒服。

十根修长的手指轻柔摩挲着她的掌心手背。

樊霜刚褪了红的脸,忽然又热了起来。

“这样吗?”

晏星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有磁性。

樊霜心脏砰砰的直跳,很慌。

还问?

故意的吧?

她强硬的抽出手,快速在盆里划拉几下,也不管洗没洗干净:“不是说去县城吗,赶紧的。”

晏星笑了笑,洗完手跟上。

小两口别别扭扭的往胡大爷家走。

还好,大清早没什么人。


天还没亮,廖玉珍和晏守玉就离开晏家,赶往省城。

八月中的天气,热的像烤炉。

原本上一整天的工,因为天气原因,改成了上午和傍晚,中午的时间就各回各家歇晌。

晏守财吃了午饭直接不回家了,在三队牌友项新明家打牌。

之后几天,晏星听见隔壁床晃了两回。

他知道那人不是大哥晏守财。

但他不想让自己媳妇知道。

怕她忍不住捅破了这种事,招人嫉恨。

最近樊霜都在对面陪梦楠睡。

晏星自醒来第一次独守空房,夜里身上少了一只缠人的八爪鱼,他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白天她都会回来,还在院子里弄了张躺椅,让晏阳每天清早把他背出去躺一会。

他见到了久违的太阳,感受到了带着暑气的夏风。

环视四周,住了十九年的院子。

和去部队之前一样,夯实干净的泥土地、院子一角粗壮的梧桐树、灶房门口的压水井大水缸……

一切都没变。

唯独多了一抹秀美婉约的身影。

为了给他进行“刺激疗法”,樊霜从大队部民兵连借了个号角,大清早在他耳边吹。

嘟嘟呜呜,断断续续。

晏星忍着耳膜穿孔般的疼,悄悄睁开眼睛。

只见媳妇儿闭着双眼鼓着两腮,俏脸因为用力变得通红。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在晨风中摇晃,郁郁葱葱。

朝阳打在她脸上,耀眼极了。

晏星一瞬不瞬的盯着,乌黑深邃的眸子染上笑意。

“哪个缺德玩意!大清早的吹号子!”

隔壁瞎子隔墙大骂。

樊霜冷不丁被吓了个哆嗦。

心虚的抿紧嘴巴,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滴溜溜转。

晏星忍不住低声闷笑。

号角出声,确实扰人美梦。

樊霜愣了一下,“咦?我怎么好像听见你笑了!”

她欣喜若狂地扒他眼皮,“有效果,有效果是不是!睁开啊死眼!”

晏星:“......”

不是,他怎么笑出声音来了。

这扒人眼皮的事,她也能干出来。

隔壁瞎子骂的没错,真缺德。

当然,除了“听觉刺激”,她还搞了许多别的刺激。

譬如“视觉刺激”——像刚才那样扒开他眼皮,强迫他看色彩鲜艳的东西。

“味觉刺激”——往他舌头上涂辣椒水。

“感觉刺激”——用她蹩脚的针灸技术把他扎成刺猬。

但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触觉刺激”——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按摩。

隔着薄薄衣料,有些地方甚至肌肤相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轻压慢按,很是折磨人。

那感觉,还不如把他扎成个刺猬更好受些。

而她,偏偏心无杂念,似乎一心只想唤醒他。

天气热,有时候,她白嫩脸颊滚下的汗珠,滴在他身上,仿佛能将他血肉烫一个洞出来。

·

八月底,廖玉珍和晏守玉从省城回来。

廖玉珍手里提着包,步伐缓慢蹒跚。

晏守玉黑着脸进了家,连梦楠叫他都没答应。

樊霜不明所以,看向廖玉珍:“二哥怎么了?”

廖玉珍也不知道谁又怎么惹了他,“可能是这一路有些累了。”

樊霜哦了一声,廖玉珍一个孕妇都没累成他那样。

“娘,你们可回来了,我好想你们!”梦楠抱着廖玉珍的手,眼泪汪汪。

樊霜看她真情流露,忍不住想逗她,用食指拨弄她头顶的两个小辫,问:“小梦楠,和我一起好还是和你娘一起好?”

梦楠为难得小脸苦巴巴,说哪个都不行。

廖玉珍摸着女儿的头:“梦楠在家听三婶婶的话了吗?”

梦楠扬起小脸,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娘,我可听话了!三婶婶还奖励我好吃的。”

她把廖玉珍往屋里拉:“娘,我给你留了,你快来!”

“你这孩子,等会儿,我有东西给你三婶婶,”廖玉珍从包里掏出个小物件。

一个瓷质的方盒子,很精致。

“我也不知道该给你带点什么礼物,带吃的怕天热坏掉,”廖玉珍笑得温柔,“这是城里时兴的化妆盒,你看喜欢不?”

樊霜惊喜接过,化妆盒里是香粉和口红。

“嫂子,谢谢你,我太喜欢了!”

工作原因,樊霜不怎么化妆,但女人嘛,都喜欢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她也不例外。

“喜欢就好。”

“对了,你让我问的工农兵大学的事我问了,说是通知书已经寄出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收到了。”

樊霜双眸一亮,灿然笑着:“知道啦嫂子,你快回去休息吧。”

廖玉珍敛了神色,还想说什么,樊霜已经捧着化妆盒奔回屋了。

她把化妆盒藏进大衣柜里。

.

黑巷子生产大队在八月的最后一天给村民家里通上了电。

从此以后,每家每户将换下洋油灯,用上电灯泡。

村民们喜气洋洋,围着安装电表的电工看。

晏老太的怨气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痛心道:“这得多少电费。”

樊霜向大队申请,给她和晏星的屋子单装一块。

“单装?”

晏老太深感不妙,樊霜这蹄子想和他们分家?

那不行。

这个小蹄子现在是一毛不拔,中间领的两回抚恤金都揣兜里不往外拿。

几家交的家用钱和粮票,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好好收着,就大剌剌压在正屋晏老头的牌位底下。

花一分拿一分,有目共睹。

她诈过几回,可这小蹄子竟然学会记账了,还有廖玉珍作证,每分每厘都花得清清楚楚。

没人拿钱贴补,像以前那样花法,公中的钱不到月底就没了。这还是晏守玉两口子都去省城家里少了两张嘴的情况下。

要不半个月就花完。

一大家子又不能干饿着,樊霜饿死就饿死,反正没用,可上工干活的人得吃饭,一累一天,回到家再没口饭吃,哪能行?

她不得已往里贴了不少钱,疼的她呦。

晏星抚恤金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不能让樊霜都攥在自己手里!

早知道还不如不娶她!这样晏星的抚恤金就落不到她一个外人手里了!

她正要想个法子,把樊霜这段时间攒的钱弄过来。

她坚决不许分开装,“整个黑巷子就没有单装的,谁家不是装一块均摊电费?!”

见樊霜不为所动,连声质问:“你是不是想分家!我们晏家怎么亏待你了?!连地都舍不得让你下,你这就想带着老三跟我们分家?”

樊霜不置可否,继续给电工比划放电表的位置。

晏老太上前撕扯电工:“你敢,今天我扒了你的皮!”

电工满脸为难。

晏老太他可不敢惹,听说能风雨无阻坚持不懈的连着骂几个月。

晏星媳妇单申请一块电表,是经过队长同意的,他只是一个电工。

他可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家事,“婶子,你要是不同意啊,就去找队长,他让我装哪我就装哪。”

晏老太拿他没辙,她不敢跟刘长江硬刚,上次因为打王庆贵被公开批评教育的事还没忘呢。

她只好把矛头指向樊霜:“我们老三的命太苦了啊!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你都敢给老三灌辣椒水,拿针扎他,要是分了家,老三还能活吗?”

围观的四邻震惊了,纷纷看向樊霜。

这晏星也太可怜了!!!

晏星媳妇竟然是这样的人?

当初自己非要嫁给人家,就算是后悔,也不能这么没人性的折磨晏星吧?

要不是晏星,她能在家享清福?早就在农田里晒得黑不溜秋了!!


但她不吭声。

反正照应晏星,是晏守财的事,拿回的钱却是交到她手里的。

晏老太威胁道:“不交?不交你也像老大老二,分灶单过。到时候你自己顾你男人,可别怪旁人不帮你!”

樊霜拉着领子,盖住脖子上晏星留下的痕迹。

“那就分灶呗。”

晏老太斜着眼看樊霜:“老三家的,你可想好。”

樊霜:“这有啥可想的。要分就彻底分,怎么还带分一半的。”

晏守玉和晏老太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已经猜到了。

在一个家里,万一哪天不小心再中了招。

在她和晏星彻底离婚前,不如分家。

廖玉珍全程透明人,不发表任何意见。

晏老太:“没有人做饭,你吃什么?就你做的那玩意儿,土豆条子比大梁粗,猪都不吃。”

庄若芳:“说不定撑不三天就饿死了。”

“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晏老太不爽但无奈,话已经说出去了。

“你嫁到晏家,就是晏家人,要是拿晏星的钱去贴补别人,会遭报应的。”

庄若芳鼻头还红肿着,满眼怨恨,意有所指:“看着吧,早晚会遭报应的!”

樊霜看着她,微微一笑:“没你早。你看,你这不是已经遭了吗?”

“你!!!!”

庄若芳双眸喷火,几乎要把牙咬碎了。

她又一次,栽在这个贱人手里。

她瞪着癫狂嗜血的眼睛,尖叫着朝樊霜冲过去。

“我要把你这个贱人的脸撕烂!”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晏老太气急败坏手忙脚乱:“守财,拉住你女人,她今天是咋了,叫疯狗咬了?”

庄若芳真的像一条疯狗,力气大的吓人。

“樊霜,你这个贱人,你活该守寡!”

“我诅咒晏星永远醒不过来,让你这个贱人守一辈子寡,一直守到死!!!!”

一道清润如玉的声音,在骚乱中响起。

“大嫂,我跟你有仇?你这么咒我。”

众人愣住。

“分家不叫我,我不是晏家人?”

所有人像被点了穴,只有眼珠子能动,震惊加懵逼的看着刚走出门口的男人。

除了樊霜。

“你们,就这么欺负我媳妇的?”

“三?哥???”

晏阳先反应过来。

他两手擒着庄若芳,欣喜若狂的喊道。

“老,老三!?”晏老太不敢置信。

完辣,祖宗醒了。

钱到不了手啦!

晏守玉手足无措,茫然的站在一旁。

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了,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晏守财把庄若芳的头死死按在怀里,“老三你醒了……”

庄若芳死命挣扎,好不容易把头从晏守财怀里挣出来。

头绳掉了,头发也搓得乱七八糟,脸红眼肿,整一个惨不忍睹。

“笑死谁!他要是能醒、醒、醒、”

庄若芳像被攥住脖子的鸡,眼珠子快瞪出来。

麻蛋。

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凭什么樊霜的运气这么好啊!

嫁人这么重要的事,她瞎眼选,竟然都没选错!

凭什么啊,到底!!!

晏星皮笑肉不笑,“看来大嫂的诅咒不怎么灵验啊。”

晏守财忙把庄若芳的脑袋重新按住,也不管她能不能喘过气:“老三,你别往心里去,你大嫂今天吃错药了。”

“吃错药,”晏星轻呵一声,脸上笑意不减,却让人后背发凉,“就能这么欺负我媳妇?”

他指着庄若芳,轻描淡写的问:“那我明天吃错药,是不是也能杀了她?”

晏家众人:“……”

晏星已经好几年不在黑巷子了,但威名不减。

他曾经以一敌十,把刘兵那伙人打得屎尿横流,再不敢欺负晏阳。

七年前闹饥荒,全村顿顿吃麦麸子,快吃吐的时候,他用一把自制的弩箭,扛回一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


樊霜落单,不满:“什么东西啊。”

晏老太:“你不会过来看吗!”

樊霜走到正屋西边,晏老太的小屋。

晏老太舍不得开电灯,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豆大的火光跃动着。

“走啊!看我干啥!我身上有花咋滴?”晏老太催促。

樊霜狐疑,踏进屋子。

凉意扑面而来。

屋里昏暗阴凉,泛着一股陈年的老旧气息,黑土地踩得光滑油亮。

老式木箱木柜,阴森森伫立在墙角,乌木沉香床上挂着旧床帐。

这屋子怎么看怎么阴间。

樊霜感到很不适,只想赶快拿了东西走。

“到底啥东——”

“砰!”

后脑传来剧痛。

她整个人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晏老太扔掉棍子。

上前试了试樊霜的呼吸。

确认她没有被自己太用力打死。

她把樊霜扒拉过来,让她脸朝上。

看着那张年轻姣好的面容,晏老太心里忽然腾起浓浓的妒忌。

不得不说,真他娘的俊。

比晏星娘还俊。

晏星娘年轻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要不是因为家里是地主,成分不好,也不会嫁到晏家。

晏老太心里烧起熊熊妒火。

这么白的脸,扇个巴掌更好看!

想到樊霜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她恶狠狠的扬起手。

满是褶皱的唇边,荡着扭曲的笑。

突然,她又放了下来。

不能打。

万一一巴掌把她打醒了,不就白忙活了!

办正事要紧。

以后樊霜怀了孕,有把柄捏在她手里,有的是机会扇这个小蹄子!

这么俊的女人,就该给她儿子传宗接代!

不能便宜了晏星那个瘫子!

她捏开樊霜的嘴,往里灌了一气脏酒。

这东西是她在黑市上买的。

据说是旧时代的青楼,用来驯服刚烈女子的药酒。

花了她十多块呢!

药酒洒出来,顺着樊霜的脖子往下淌。

可把晏老太给心疼坏了,都想伸嘴接住了。

这可都是钱啊!

她灌了半碗,不舍得灌了。

万一这回没怀上,下回还得用。

不能一下子都给浪费了。

“呸呸呸!一定能怀上!”

“祖宗保佑,让咱家守玉一举得男!给咱们门上争光!”

她小心的拧好瓶盖。

回头拉樊霜,想把她拖到床上去。

“死妮子!这么沉,像个死人似的!”

拉了半天,她一身老胳膊老腿快折腾散架了,也没能拉动。

“罢,等守玉过来弄吧。”

她锁上门,从院子里的大水缸舀了一瓢水,把手上的药酒冲干净。

又拽了拽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蓝黑衣服,才走出晏家大门。

·

庄若芳躲在自己黑漆漆的屋子里。

看晏老太走远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走到晏老太屋子前一看,大黑锁串着两个门环,锁的死死的。

连窗户都从外边闩死了。

·

晏老太若无其事的走到谷子场。

“三婶婶呢?”梦楠见她一个人来了,便问。

“没用的东西,崴脚了,在家瘫着呢!”

晏老太走到晏守玉跟前,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她低声道:“准备妥了。”

晏守玉目视前方,仿佛没听见一样。

过了两秒钟,他起身离开。

晏老太的房间。

老旧的土坯房中,煤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微光。

跃动的火苗,在土墙上投下诡异阴森的光影。

樊霜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有一片浓得扯不开的雾,蒙在眼前。

身体里翻涌着难言的热意。

这种……无力中夹杂酥麻的感觉。

让她不由自主想点八个男模。

嘴里还残留着的药液告诉她,她中了类似“合欢散”、“暖情酒”、“迷魂香”,反正不是啥正经东西的东西。


次日。

队长刘长江领着一群男人在村卫生所门口埋电线杆子,干得热火朝天。

突然,男人中传出几声窃笑。

“嗨嗨嗨,看谁来了,咱们村活寡妇!”

两个瘦小身影远远走来。

看清是谁后,王二龙酸溜溜冒出一句:“那不是晏星媳妇吗,白瞎了。”

“什么还白瞎了,嫁给你不白瞎?”

王二龙梗着脖子,不服气:“我能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晏星他能?”

项新阳铁锹一甩,泥土差点甩上王二龙的脸,“拉倒吧癞蛤蟆,长得丑你想得美。”

“黑巷子村的男人都跟晏星一样瘫在床上只剩你一个,她也看不上你。”

王二龙被那张越来越近美得勾魂的脸硬控住,目光迷离的喃喃感叹:“真他娘的,美啊~”

樊霜人如其名,脸如霜雪,白皙细腻,饱满粉嫩的嘴唇像雪上一点红梅,诱人采撷,新月似的秀眉下一双灵动晶亮的眸子,盯着人时,让人莫名心头发热手脚发软。

她和村里其他女人一样,穿着质朴的棉布衣衫。

只是,带着暑气的夏风吹过时,便不一样了。

项新阳目不斜视,“这样的女人,我可不敢娶!”

王二龙:“为什么?”

“我怕死床上。”

“你他娘的比我还不要脸。”

生产队队长刘长江喝斥:“都闭嘴,干活!不想拿工分了!”

樊霜走近,无视旁人目光,对刘长江道:“队长,我有个事想问一下。”

刘长江扔下手里的铁锹,走到一边。

晏星媳妇他知道,这女人在黑巷子村也他娘的是个名人。

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当初死活要嫁给晏星,不然以她出色的容貌,不嫁个干部也能嫁个工厂领导,怎么着都比嫁给一个表面英雄守一辈子活寡强。

再一个,就是她虽然软弱老实,不爱出来抛头露面,但架不住男人堆里常议论,刘长江听过多次她的名字了。

她来找他干什么?

寡妇门前是非多,活寡妇也一样。

村里人都爱嚼舌根。

“晏星媳妇,啥事直接说,忙着呢。”

樊霜小声:“队长,最近黑巷子都在传,说我们家晏阳上不了大学了?”

刘长江黑黝黝的脸一僵,两根粗眉拧起。

廖玉珍忧心忡忡:“队长,这事真的假的啊?”

刘长江咳嗽一声,伸长耳朵的人们纷纷又忙起来,挖坑的挖坑,埋土的埋土。

刘长江摆摆手,“听风就是雨!回去等录取通知就是了。”

像打发人的。

“那就是没影的事了,晏阳还能上大学?”

既然是假的,村里为什么会传起刘兵去上大学?

无风不起浪。

廖玉珍也道:“队长,整个黑巷子里都在说我们家老四上不了了。”

刘长江懒得和两个妇道人家解释,不耐烦的说:“上不上得了,那还得经过公社和学校审查!我只负责把名额报上去!”

旁边干活的人一听说“名额”,纷纷竖起耳朵。

刘长江可是刘兵本家叔叔,刘兵和晏阳,他会不会向着刘兵?

樊霜不走,那晚刘兵说的那么笃定,好像自己上大学的事已成定局,“那你给我们看看上报的名额存档。”

刘长江怒了,毫不留情的呵斥:“晏老三家的,你别无理取闹! ”

廖玉珍胆子小,被他一吼吓得腿一软,拉住樊霜:“要不,我们回去吧......”

王二龙看气氛不太对,好心提醒:“晏星媳妇,你还信不过咱们大队长啊,放心吧,他可比包公还铁面无私。”

刘长江捡起铁锹,继续干活,“赶紧回去!别在这添乱!名字报上去能不能上,都得看上面的安排!”

说罢瞪了樊霜和廖玉珍一眼,带着警告意味。

廖玉珍也劝:“回去吧……”

樊霜摇头,看着刘长江:“不回,我要看存档。”

万一刘长江和刘兵一伙的,表面上把大学名额给晏阳,这样黑巷子村的村民无话可说,但背地里上报的是刘兵呢?

刘长江表情很严肃,指着樊霜道:“晏星媳妇,你的思想有很大问题!”

樊霜目的明确,毫不示弱:“那队里批评教育我吧。但是,我要看存档。”

“你!”

“张大夫!张大夫!!”

僵持间,一阵女人的哭叫声由远及近。

樊霜回头。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光着脚跑过来。

仔细一看,怀里抱着个小娃娃。

刘长江顾不得再和樊霜扯皮,冲上去问:“幺娃怎么了?!”

女人手脚一个劲儿的抖,话都说不利索:“幺娃,吃了一、花生——张大夫呢张大夫呢!!?”

干活的人围上来。

王二龙喊起来:“哎呀!幺娃噎住了!”

项新阳拔腿就往村东头跑:“我去叫张大夫!”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喊。

“快,幺娃子的脸都紫了!”

“咋办啊!”

“张大夫出去扎针了,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刘长江从女人手里接过孩子。

幺娃娘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幺娃脸色发青,小手无力的垂着。

王二龙急得跺脚:“队长,这!”

幺娃娘又哭又叫。

刘长江拿个小娃束手无策,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

他一狠心,往土堆上一坐。

掰开幺娃的嘴,准备用手生掏。

“队长,给我吧,我能救他。”

刘长江抬眼。

晏星媳妇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周围乱作一团,她却从容自若,静静站在人群外,脸上带着笃定的浅笑。

幺娃娘爬过去,“妹子,你快!”

幺娃眼看就要不行了,她这个当娘的,最知道不过了,等不到张大夫回来了!

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攥住樊霜的手,攥得她手发白。

“妹子!救救我家幺娃,我以后必定天天给神仙上香!保佑你家晏星!”

刘长江:“晏星媳妇,你真能救幺娃?”

“我能。”

项新阳跑到村东头,张大夫正往病人背后下针。

项新阳拉着他就走。

“人命关天!”

张大夫已经七十多岁了,腿脚慢,项新阳年轻力壮又心急,背起他就往回跑。

等两人满身大汗的赶回去,卫生所门口只剩刚才那几个干活的男人了。

“人呢!”

王二龙扔下铁锹,眼睛亮的像两道激光:“你没看见!你错过了!”

项新阳一脚踢开他,“幺娃呢?!”

“玩去了。”

“…玩去了?”

“嗯,活蹦乱跳的。”

张大夫云里雾里:“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二龙绘声绘色把樊霜救人的过程讲了一遍,还在项新阳身上演示了一遍。

张大夫捋着白胡子,沉思道:“这什么手法?从没见过!”

项新阳看着王二龙:“你也会了?”

王二龙很骄傲:“樊霜教我们的,她说这个学会了关键时候能救命。叫什么......什么来着...海......”

项新阳脸色奇怪:“‘樊霜’?”

“海姆立克急救法!”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