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自观贞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空探花】袁自观贞儿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叫我水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是大祸。辞别前,我悄悄将一半金钗首饰留在屋里,一半留给邹容秀。纵然比不上粮食,总还是有用处。“若有机会,二老还是趁早往南边走吧。”我提醒。两夫妇对视一眼,摇头,叹道:“吾家两个小儿还在北疆戍边……”他们又自豪笑道:“如今不过饥馑些,能挺过去。他们在大将军麾下,大将军夫妇威名远扬,总不会让胡人进来伤害咱们老百姓的!”他们面上全然是对爹娘的信任,灼灼神采不由刺痛了我。戴好帷帽,挥别二老,重新上路。远目望去,何处是生路。前世我只顾沉浸在自己悲痛中,前路自有舅舅和袁自观为我筹划,便是南逃路上也是世家车队齐行,我不用费一丝心,随波逐流便能安度危难。现在,只我一个人了。“女娘!”我诧异回眸。邹容秀挎着一个小小包袱,气喘吁吁小跑过来。“你不回城...
《【长空探花】袁自观贞儿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更是大祸。
辞别前,我悄悄将一半金钗首饰留在屋里,一半留给邹容秀。
纵然比不上粮食,总还是有用处。
“若有机会,二老还是趁早往南边走吧。”
我提醒。
两夫妇对视一眼,摇头,叹道:“吾家两个小儿还在北疆戍边……”他们又自豪笑道:“如今不过饥馑些,能挺过去。
他们在大将军麾下,大将军夫妇威名远扬,总不会让胡人进来伤害咱们老百姓的!”
他们面上全然是对爹娘的信任,灼灼神采不由刺痛了我。
戴好帷帽,挥别二老,重新上路。
远目望去,何处是生路。
前世我只顾沉浸在自己悲痛中,前路自有舅舅和袁自观为我筹划,便是南逃路上也是世家车队齐行,我不用费一丝心,随波逐流便能安度危难。
现在,只我一个人了。
“女娘!”
我诧异回眸。
邹容秀挎着一个小小包袱,气喘吁吁小跑过来。
“你不回城吗?”
我纳闷。
于她而言,找到袁自观庇护才是上策。
她摇头。
“可是缺钱?”
我摸了摸身上,也没好东西了。
她还是摇头。
“跟着我可是有危险的,我怕是护不住你。”
我不逞强,坦白告诉她。
邹容秀脸红,垂颈细声:“妾也可以护女娘的。”
见我迟疑,她急道:“妾知道回南渡口的路,妾的家乡就在徐州。”
10终究还是带上了她。
越往渡口走,听到的消息越令人担忧。
“听说了没,洛阳城封了!”
“并、禹几个州在征丁,莫不是要打仗了?”
“这些藩王不都是一个姓,争什么呢?”
“还能争甚,皇位呗!”
渡口周围的城里,来往大多是行商,焦急堵在渡口驿站。
前边有兵在检查过所。
我和邹容秀脸涂得灰扑扑挤在人群里,环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面孔,心里先是一沉。
拥挤间,身侧被人一撞,是一个高大汉子,戴着斗笠,蹲下帮我捡起那张伪装的过所。
声音低沉,一口洛阳官话。
“抱歉。”
我本没在意,阴差阳错,汉子斗笠下露出一截后颈,似是刺青,鹰的羽翼。
眼瞳一缩,我捏紧邹容秀的手。
汉子起身,瞄了眼过所,递过来,搭讪道:“去徐州吗?
我们也是去做买卖,路可不好走啊,不如一道。”
邹容秀看了我一眼,抢着接过来,一口吴语:“不必不必,咱姊妹就
的守陵军回救,若不成,中书令让我弃洛阳,去北疆。”
壮士断腕。
舅舅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内乱尚可救,一旦胡人如前世入关,后果不堪设想。
我默然,抱住肩膀,怀里的印玺沉重而冰冷。
静了一会,赵既成忽然问:“女娘的那个梦里,有看到我的结局吗?”
我一愣,继而想大概是舅舅告诉他的。
犹豫着,我半真半假撒了谎:“有。
将军最后收复北疆,再无胡马敢越长城,彪炳千秋。”
赵既成握紧宝剑,轻笑,“好,我记住了。”
他是不常笑的人,嘴角扬起,风流俊逸。
这才让人想起,他不过才今科及第,年方十七。
瞬即“关河难收,不到三十抑郁而亡”的阴影罩在心底,我心口一痛,不忍正眼直视他。
船稍稍停岸,赵既成下了船。
濒行,他顿步,抚向腰间荷包上绣技生涩的雁,认真问:“女娘曾经在娘娘面前指我为夫的话,还作数吗?”
静静的,水流倒映,月明星稀。
我回望,轻声说:“作数的。”
12纵然是顺流,前遇涨水,后躲追兵,颇耽搁了些时日才到徐州。
外祖父派来接应的人一直等在渡口。
阿法查清了来者底细,才将我安全送过去。
他没有久留,折返要回关中。
“女娘保重。”
我深深行礼,立在江风瑟瑟的岸口,目送阿法如他主人一般毅然远去。
陆家人赶来,看见我,先是抱住我大哭一场。
“贞儿啊,贞儿……”我这才知道,父亲死了。
为军中奸细所杀。
北疆只剩母亲一人在梁州勉力支撑而已。
喉间倏然涌起一股甜腥,我呕出一口心头血。
大病一场。
玉玺与诏书送到广陵,以外祖父为首的江南豪族,立即拥护广陵王,集结南兵响应讨伐刘劭。
费尽千辛,只是比起前世,为洛阳兵乱多争了一些时机。
为何是我呢。
既然老天不忍苍生受罪,为何选中我重生。
我只是个无用人啊。
我闭目发抖,紧紧咬齿,家人喂不进药,急得满头大汗。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门帘掀开,一道清寒的风卷进。
“我来。”
粗糙苍老的手端起药,抹去我眼尾的泪,来者沉声:“外祖父来了,贞儿,勿要自毁!
洛阳尚存,边境尚稳, 一切可救。”
外祖父轻拍我背,叹息:“死里逃生传诏书,吾
面有令?
不知何人之令,我等守城军士却未有所闻。”
竹帘透进细细光影,我看到赵既成稳重走来,瘦高个子如绿竹肃立。
那禁军卫尉抿紧唇,二人官位虽不一致,但禁军掌内皇城守卫,论理管不着外军城门。
不等卫尉摆出皇子刘劭的名头,赵既成率先发问:“是陛下,还是太子?
将军如此不顾世家颜面,戒严城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上面的那位别有所图。”
这是暗指刘劭有谋反之心。
卫尉脸色难看,咬牙狠望:“赵既成,初入官场,别太得罪人了。”
赵既成淡然颔首:“惭愧,赵某愚钝,不懂做官,只知尊天子为主,守天子之令,勿让百姓忧惧而已。”
说完,他不顾身边刺目的眼神,抬手让人放行。
长槊一排排移开,留出一条窄路,马车重新启程,隔着竹帘,我与赵既成,目光一触而过。
6出了城,过了几个关卡,人烟渐渐稀少。
护送的侍卫长仰目看了看头顶被两侧山峰夹耸的一线天,调转马头和老管事说了些什么。
老管事眉头蹙起,小跑着到马车前,“女娘,可能要分两路改道了。”
改道?
此时已出城了七八日,暮春节气,日头热起来,晒得人昏昏沉沉。
我卷起车帘,看向前方。
本来此行已是绕小路,从大堰口过,再顺着淮水坐船到徐州,那时到江南地界便好走了。
突然两路改道,难道是前方有变?
老管事点头,眉间折起愁痕。
“袁将军说咱们从出城开始就不对劲,怕是被人盯上了,如今走到大堰口,易进难退,连一只飞鸟都不见,恐有埋伏。
“为保女娘平安,还请女娘与侍女互换衣物,分出一路引开注意,到渡口驿站汇合。”
我垂眸犹豫。
侍女娥儿握住我手背,“女娘,奴愿意。”
不等我开口,她已朝老管事颔首,放下车帘帷幕,伸手飞快为我解开领扣。
“此行艰难,夫人早有言先,奴自请随行,便是放心不下女娘。”
见我挣扎,她面色严肃止住:“女娘难道忘了夫人所托?
何况分路而走,也是祸福两半,奴知女娘关爱,但事宜从权,切莫因奴区区卑贱之身误了时机,延误大事。”
我怔住,望着娥儿。
前世我身边的婢女,活着跟着我逃回南方的也只有娥儿一人。
饶是如此,
是回家探亲,和家里人一道,就前边!”
说得就像真的。
她笑着拉住我,作势往前边喊了声:“爹!
我们在这儿呢!”
我想挣开她。
身后汉子的目光紧紧不散,我冷汗都要下来了,压低声音对邹容秀道:“快,分开走。”
父亲信里说过,唯有塞外异族,以刺青为信仰。
西戎人信的,便是鹰神。
邹容秀不放手,紧紧拉住我,不顾周围人抱怨,飞快往前面里挤。
她声音明明也在颤抖,却安慰我:“没事没事,快一点,坐上船就好了。”
我急得冒汗,“你不要命了,别被我拖累,松手!”
仓皇间,我小心回头看。
那恍若汉人的西戎人阴沉着脸,正大步推开人群,朝我们走来。
该死。
情急之下,我尖声朝官兵喊道:“有戎贼!
奸细!”
霎时,四下一阵慌乱。
拔刀声,惊喊声,争着上船逃命。
刀光剑影,我拉着邹容秀跑,感觉心快从腔子里蹦出来。
贼人不止一个。
甚至还有官兵来捉我。
定是晋王刘劭得知了我身上有印玺和诏书。
我只知前世河间王勾结了鲜卑,不想刘劭也搭上了西戎人!
快一点。
快一点。
坐上船,到江南。
不料紧握的手忽然松开,只觉肩膀被人狠狠一推,我摔进水荡,草丛里立即有只手捂住我的嘴,往水里沉。
惊慌错愕间,只来得及看到邹容秀纤瘦的身影飞出去,血肉模糊。
我救她的一命。
她留来为我,螳臂当车。
11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只扁舟上,眼皮间有昏黄流光划过。
微微睁眼,一盏船灯。
赵既成支着一侧膝盖,拿着一把小刀处理小腿处的箭伤,神情淡然,好像那一刀一刀贴骨刮去的,不是他的肉。
似有所觉,他动作一顿,看了我一眼,收起小刀,挡住伤口,侧身背着我快速缠好纱布。
由此我便看到他腰间佩戴的宝剑和荷包。
他转过头,面庞笼着淡淡月光。
“我还有公事,不能送你太远,此处顺流可往徐州。”
他抬抬下巴,示意船头划船的人,“阿法是我家人,你可以信他。”
戴灰布头巾的男子寡言朝我点头。
我咽咽干涩如火燎的喉咙,颔首:“多谢。”
回神,我忙问:“洛阳如何了?”
赵既成望着我,“东宫起兵失败,娘娘与中书令被晋王幽禁。
我此去便是搬关中
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时,遇见一对上山砍柴的老夫妇,他们收留我们,给了我们吃食和遮蔽风雨的屋檐。
我以金钗玉镯为谢礼,他们却摇头,说:“如今这世道,抱金饿死的何其多。
小娘子不知城外事,年初一场大雪,后头接连暴雨,又有蝗灾,兖、豫二州闹饥荒,到处都是山盗流民,粮食比金子还贵。”
闻言,我想起山上那些饿得只剩骨头的尸体,捧着来之不易的粥汤,有些难以下咽。
这些事,京中一点消息也没有。
豪族世家日日美酒珍馐,大开宴席。
刘劭与富家子弟竞豪奢,从府中流水似倒出来的肉菜,吃不完只能喂猪狗。
又想起儿时,父亲在家时,因我娇气挑食狠狠打了我的手心,说:“外头不知多少人拼尽血汗才能换来这一箪食一瓢饮,你可明白!”
那时我如何能懂,只觉得父亲严厉,难以亲近。
摔了碗气冲冲道:“外头的人与我何干!”
我赌气,不送他出征。
由此父女不欢而散。
关河阻断,生别死离,前世今生已二十有七年矣。
阿婆见我面色苍白,不好意思地搓手,“贫家粗饭,小娘子吃不下去吧。”
“没有,很好吃。”
我摇头苦笑。
屋内,邹容秀从昏迷中醒来。
她的孩子没留住,靠在床边恹恹垂眸。
我喂给她粥米,她轻轻摇头,有绝食之意。
磕碰一声,我放下碗。
“我救你,不是因为你肚子里所谓袁自观的血脉。”
邹容秀眼睫一颤,望向我。
“难道你活只是为了他,为了给他留个孩子?
说什么没了清白,他就不要你。
世道的错,男人的错,你全揽在自己身上作甚。
不仅轻贱自己,也轻贱了我救你之本心。”
说起来,前世她也算不上过得好,大半生被藏在佛堂,形同囚禁。
我偏头,不去看她快哭的神情,把粥匙怼在她嘴边,“快吃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狠狠回去给姓袁的一巴掌,自己女人都护不好,算什么大丈夫。”
邹容秀呜咽两声,费力咽下粥。
泪流满面。
歇停了两日,雨势总算小了。
听我说要去渡口下徐州,老夫妇劝我再留几日,“瞧着外头不太平呢。”
正是如此,才不能久留。
眼见饥荒,后面又有战乱,我多留几日,便多占几日老人家的口粮。
何况若追兵找到这,于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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