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府陆永康的其他类型小说《麦穗映青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落落晚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理我,头上涌出汩汩血水,流到眼睛里,刺痛逼迫我清醒。于是我看到了这炼狱是如何降临于人世,少夫人趴在牛背上,柔软的身子随着牛的走动不断起伏,伴随着痛到极点的呻吟。血顺着她的腿流到牛肚子上,在滴落到铺满鹅卵石的地面。一圈,两圈,三圈……不多时,地面已经成了个用血画出的圆点。很久很久,少夫人已经发不出声音,天边出现一抹微微鱼肚白时,终于有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将众人震醒。“恭喜老夫人!是个带把的!”产婆脸上笑得如朵菊花。“好!好!我陆家总算有了续后的香火!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就叫“兴安”罢。”“来日必能兴旺我陆家,安定四方!”老夫人终于笑起来,甚至是哈哈大笑,满脸的皱纹舒展开,像是一只餍足的恶鬼,“赏,所有人重重有赏!”少夫人还剩一口气被扔...
《麦穗映青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人理我,头上涌出汩汩血水,流到眼睛里,刺痛逼迫我清醒。
于是我看到了这炼狱是如何降临于人世,少夫人趴在牛背上,柔软的身子随着牛的走动不断起伏,伴随着痛到极点的呻吟。
血顺着她的腿流到牛肚子上,在滴落到铺满鹅卵石的地面。
一圈,两圈,三圈……不多时,地面已经成了个用血画出的圆点。
很久很久,少夫人已经发不出声音,天边出现一抹微微鱼肚白时,终于有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将众人震醒。
“恭喜老夫人!
是个带把的!”
产婆脸上笑得如朵菊花。
“好!
好!
我陆家总算有了续后的香火!
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就叫“兴安”罢。”
“来日必能兴旺我陆家,安定四方!”
老夫人终于笑起来,甚至是哈哈大笑,满脸的皱纹舒展开,像是一只餍足的恶鬼,“赏,所有人重重有赏!”
少夫人还剩一口气被扔回院子里,我和阿莲被人松了绑,老夫人只派了个赤脚郎中来瞧便急着去哄她那乖孙。
尘埃落定后,四太太才带着个年轻女孩从侧门悄悄进来。
四太太抹着眼泪,“姐,我来晚了,我昨夜去请林医生,回来时那老妖婆拦着我们不让进府门。”
“我和林医生站在外面站了一宿,生怕你挨不过。”
好在林医生——也就是那个年轻女孩,把少夫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7.老爷倒了后,家业交到少爷手里。
少爷陆永康一下子就变成了老爷,在家穿上那身玄色长袍马褂,在外穿上那身墨绿军装。
看起来仿佛真是个能挑起大梁的人物,可——他是个软蛋、怂蛋。
除了在欺负女人这件事上天赋异禀外,其他一窍不通。
猝不及防接过陆老司令的担子,他把所有事情都搅得天翻地覆。
陆司令倒了,他的儿子又是个天真的蠢货,经商被诓,多处码头被人抢走,打仗被骗,军队折损严重,什么都做不好,一无是处。
陆老司令虽吃了败仗,可手里的兵还剩下些,故而陆家也就没有顷刻倒台。
那日,陆永康难得早早处理完公务,吩咐家里下人弄一桌好饭菜在二太太屋里吃。
他还带了个客人,说话拿腔拿调,很是古怪。
陆永康姿态十分低,满口称那客人为“山藤君”,听起来像是个洋鬼子的名儿,可那人
我是在陆家少爷娶亲那会儿,被买入陆府当丫鬟。
那年我十五岁,同我的胞妹失散已有七年。
乱世之下,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
于是当年青城面临屠杀时,我把奄奄一息的妹妹趁乱塞到即将弃城逃跑的陆司令怀里。
记者们雪白的镁光灯让他来不及思考就接过这个孩子。
我想,铺天盖地的报道,他至少为了面子好看也会救我妹妹一命。
我在赌他还有一丝良知。
1.陆府上下人人脸上挂着喜色,廊檐下挂满两排红灯笼,梨花雕木窗上吊着红绸卷成的大红花,入目是刺眼的红。
陆少爷名叫陆永康,是陆司令的独子,今日所娶之人乃云城最大的富商苏吉之女——苏婉。
二人珠联璧合,门当户对。
偌大的庭院里摆满宴席,人们在喜乐中交杯换盏,喇叭声将城外远远传来的炮击声掩盖下去,恍若未闻,仿若太平盛世。
我和一个叫阿满的小鬼头被派去等在新郎新娘的房外伺候。
男女旖旎的声音传到屋外,少爷一晚上要了三次热水。
阿满舀热水时对我挤眉弄眼,悄声羡道:“少爷真是好体力……“不知道少夫人受不受得住……”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啐道,“毛还没长齐,学人家开腔,小心管事老爹听到扒你皮!”
他才讪讪不再说。
第二日,新媳妇苏婉拜见公婆时,我才得以窥见她的容颜。
正正如戏文里唱的那句一般:“看她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
少夫人苏婉是大家小姐,如她的名字一般,为人随和温婉,从不肆意打骂奴仆。
我脸上有条半寸长的疤,像只狰狞的蜈蚣盘踞于脸颊之上,触目惊心。
这疤痕是我幼时乞讨,那日得了半块发霉馍馍,年岁稍长的其他乞儿想要抢夺,我念着饿得已经哭不出声的妹妹,死活不肯松手。
那群人便随手抓起一块碎砖一下下往我头上砸,把我打了半死,从我手中把那馍馍扣去,见大半染上我的血,复又扔到我脸上,唾了嘴“晦气”。
本来因为我的脸,是进不了陆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伺候,但那时正好遇上陆家少爷娶亲,府中人手不足,管事便松了嘴把我买进来负责夜里倒恭桶。
因为这张脸,和我同事的姐妹也会故
里却盛满恐惧。
少爷发了狠,边剥她的衣服边骂她“荡妇”、“勾引男人”诸如此类难听的话。
我和阿莲想要上去拦,少夫人只是摆了摆手,纵使她已经恐惧到抖如筛糠,仍强撑出让我们出去。
暴怒的少爷一旦牵扯其他人,不管是谁房中的下人,必定是非死即残。
我和阿莲惴惴不安地在廊下蹲了一整夜,屋里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嘶吼声直到天明才淡下去。
少爷披了件外袍就摔门走了。
我和阿莲忙不迭跑进房中,少夫人躺在层层叠叠的锦被中,浑身青紫,明明还在呼吸,却让人以为下一瞬便撒手人寰。
阿莲握着她的手,眼泪大滴大滴砸在被子上,晕出朵朵芙蓉。
<我们都知道少夫人受了委屈,可那又能如何,在这陆家大宅里,老爷是天,少爷是天,其他人不过是随手可丢的玩意儿。
少夫人目光空洞,愣愣地看向我,“阿麦,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怕她生了死志,便跑去找四太太,四太太念过书,一定懂得很多,她会劝好少夫人。
四太太来了,眼里噙着泪,攥着少夫人那截瘦骨嶙峋的手腕,看不出是平日里那个还要少夫人照顾的小妹妹,倒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姐,有什么过不去的,就当被狗咬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谁不苦啊,我们至少还有口饭吃。”
“管他像什么,就这么活吧。”
少夫人又好了,又变成那个温柔可亲的主子。
后来我才知道,少夫人在念书时有个相好,他们二人相约私奔去南方,可在码头那个雨夜里,她等来的不是心心念念的爱人,是父亲带人抬来的八抬大轿。
她就这样被绑着、捆着,如牲畜一般扔到花轿里,成了深门高户中的一汪死水。
那位相好不知所踪,可少爷在外头听别人嚼舌根,便恨上了少夫人于是来给她难堪。
在少爷的授意下,少夫人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时常捉襟见肘。
5.两个月后,少夫人怀孕了。
不知是何原因,老爷的妻妾不算少,却只得了少爷这么一个独苗。
而少爷现如今加上少夫人也拢共有了五个女人,却迟迟不见谁的肚子有动静。
少夫人这胎来的可谓是及时雨,她一下又变回陆府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老夫人把这胎看得跟
上裁下来,这么多年一直贴身藏着。
陆老爷一脸不耐烦,“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带我们走,谁认识她?”
我的手指发起抖来,挥拳砸在他脸上,我常年干力气活,这一下就把他打得直叫唤,“快告诉我!
不然我打死你!”
陆老爷“诶哟诶哟”地叫,我揪着他的领口逼问,“七年前你撤出青城时抱走个小女孩,你把她送到哪去了!”
“阿麦,我们收拾好了,赶紧从后门走!
日本人打到大门口了!”
四太太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似索命亡音,“不行,他还没说囡囡去了哪!”
我被赶来的阿莲和四太太架起来强行拖出房门,也许是死期将至,又或者是为了报复,陆司令忽然大喊一声,“早扔啦!
出城门就扔啦!”
我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喃喃自语:“扔了?
扔了?”
9.随着难民潮逃出云城的第三日,云城沦陷,后边的枪声越来越近,老天没有留时间给我们悲春伤秋。
我们没有找到陆永康,他带着小兴安不知道逃往何处,少奶奶生完孩子后一直没调理好身子,能撑着走三天路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们四个女人夹杂在虎视眈眈的人流中,夜晚也无法安然入睡。
我们把头发绞断,抹黑脸,穿上腌臢衣裳,企图减少那些湿漉漉黏在身上的目光,可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块肉。
经常有路过的男人用淫秽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们,趁着不注意时,猛然伸出黑黢黢的手往胸脯上抓一把,把阿莲吓得哇哇直哭。
四太太和少夫人这两个没在底层世界混过的人,倒一如往常镇定。
那夜我们四人找了处避风的山坳,拿出韧如鞋底的馕饼干嚼,有几个男人一直跟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等着吃肉的狼。
他们几人交头接耳几番,忽然抬头看向我们的藏身之处,像是下定决心大踏步向我们奔来。
他们的手伸进来,少夫人把我们护在身后,我们做好跟这群人搏命的准备。
可忽然间,那群男人身后升起耀眼的白光,伴随着巨响,直愣愣倒了下去。
日本人追上来了。
漆黑的田野被枪声照亮,到处都是人,到处都在流血。
我们把那几个死掉的男人尸体盖到身上,祈祷老天能让我们躲过一劫,脚步声朝我们藏身的山坳
力抛到车上,他赌那个记者还有一丝良知,也在赌日本人不敢对金发碧眼的洋人老爷动手。
他赌对了,记者没有扔下这个孩子。
他也赌错了。
呼啸的流弹从湛蓝的高空直直坠下,落入那辆洋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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